尧尧,你是我的神!
“秦奉,你又输了!接着喝!”
包间里,灯光昏暗,男女交坐,笑声中夹杂着报数声。
大理石桌上,色彩斑斓的空酒瓶摆了满满一桌。
秦奉一眼不眨,端起面前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他的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,满是着酒气醺热的红意。
“尧尧,来,乖乖喝了它。”
秦奉倒了一杯热热的红糖水,拿出了哄小孩的架势。
他从口袋里,掏出一把车钥匙拍在桌上。
“我妈给你挑的跑车,你最喜欢的冰莓粉,过两天的晚宴,你一定要来!”
腹中的疼痛依旧翻江倒海,顾尧影用勺子随意地搅了搅杯子里的红褐色液体,白皙纤长小腿,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。
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车标,眉毛轻轻挑了挑:“真是你妈买给我的?”
秦奉他妈一看见她,就恨不得丢了阔太太的架子,追着她骂街,能有这么好心?
要不是因为,秦奉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她才不愿意捏着鼻子认下她。
“反正,你迟早都是我媳妇儿!”
他酒劲儿上来了,迷迷糊糊地嘟哝着。
半梦半醒间,他轻轻把玩着她柔弱无骨的手,深情而又留恋。
“尧尧,别离开我,好不好……”
“你醉了。”
顾尧影面无表情地挣脱开,眼底带着一点复杂的寒芒。
良久,她转身,从抽屉的盒子里抓出了一把药片,随意地塞进嘴里。
看着所剩不多的白色颗粒,她低低叹息一声:“没时间了啊……”
过了许久,那股灼热的疼痛,才缓缓褪去。
三天后。
秦奉公司的周年酒会,定在了南城最好的酒店举行。
华灯初上,偌大宴会厅里灯火璀璨,衣香鬓影,笑语不断。
一辆冰莓粉的跑车疾驰而来,喧嚣而又高调。
刺耳的刹车声突兀响起,一个身影从前座走了下来,曼妙娉婷。
顾尧影随意地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,在众人或玩味或意味深长的目光里,走进了宴会厅。
“切,一辆跑车也值得这么张扬,果然上不得台面。”
三五成群的名媛们聚在一起,对这种傍着男人上位的女人很是鄙夷。
“可是,那是大师设计的限量款哎!全球一共只有三辆,每种颜色都是绝版,落地没有五千万拿不下!”
有懂行的人一眼看出来了,忍不住酸溜溜地撇嘴。
“也不知道秦少看上她什么了!”
“谁知道呢,搞不好打了几次胎就有跑车拿了,我前两天还听人说她一说肚子疼,秦少就紧张地不得了。”
“呵呵,就算真生了,秦家能让她进门?”
她们不无恶毒地揣测,又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。
“哎?你们快看,那不是周家找回来的继承人周赐吗?他怎么会在这里!”
“原来他这么帅,天呐,这侧颜太杀我了……”
同行的女伴笑笑:“你们才知道啊,我前两天我在拍卖会上见过他了。他刚一回国,就高价拍下了一套老别墅城南公馆,一出手就是十五个亿!”
“听说周家老爷子快不行了,为了回来见一面吧?”
“嘘,你们小声点,这位爷,手腕狠着呢!周家的私生子,可不止他一个!能有手腕让周老爷子看上,能是什么良善之辈?”
……
她们在说什么,她已经听不清了。
顾尧影仿佛被施了定身术,一动无法动。
她的目光,直勾勾地落在宴会厅一角的男人身上。
男人虽然身处于宴会厅,却仿佛游离在人群外。
比起四年前,他的五官轮廓更加分明而深邃。
他薄唇紧抿,周身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寒冽的气息,
冰冷的眸子里藏着细碎的星光。
只是随意坐在那里,就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存在感。
一切,巧合地仿佛天意。
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,她低低笑了笑:“你不该回来的。”
在短短的几分钟内,顾尧影调整好了唇角的弧度,直勾勾地走上前去。
周赐淡漠地掀起眼皮,目光扫了她一眼,径直站起身子,毫不留恋地擦肩而过。
仿佛,她是什么让他避之不及的脏东西。
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,慢慢褪去。
顾尧影埋头,理了理垂坠的黑纱裙摆,好像完全不觉得尴尬。
她再次走上前去,笑吟吟的,仿佛老朋友阔别多年的调侃:“周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。”
“怎么,不记得你前女友?”
男人顿住脚步,四目相对的那一瞬。
她清楚地看到,那双眼里,含着不加掩饰的讥讽和鄙夷。
“顾尧影,我还以为,你多有出息呢。”
“没想到,心甘情愿地当人的炮友?”
男人低沉凉薄的嗓音,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,高高在上。
酥麻的颤栗,直冲她的天灵盖,蹿遍全身。
那种轻蔑的语气,如同密织的牢笼,紧紧捆缚着她。
她仿佛浑然不觉,挑了挑眉:“你相信她们说的?”
“我为什么不信?”
周赐的目光冷若冰霜,淡漠而又疏离。
“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,你的无情无义。”
她无情无义?
顾尧影垂眸,若有所思,轻轻地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对!”
随即,她抬起头,努力踮起脚尖,在他耳边低喃。
“你把我说得再不堪,也不能掩盖,你的心里还有我。”
“可笑!”
他一把将她狠狠推开,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。
“顾尧影!你真让我恶心!”
她被推得后退了几步,扶住栏杆才堪堪站稳。
那张脸上笑意更浓。
“周赐,你这么生气,是不是因为我说中了?”
“别太高估你自己!”
周赐冷冷转过脸:“你在我眼里,跟那些交际花,没什么区别。”
顾尧影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。
她恍惚记得,也是这个男人。
曾经深情地抱着她,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。
少年身上的热度炙热滚烫,几乎要把他融化。
他咬着她的耳垂,一遍遍告诉她。
“尧尧,你真好……”
应侍生端着托盘经过,被这诡异的氛围吓得快步走开。
顾尧影拨了拨散落的碎发,神色如常。
她不会放弃这次
“请给我一杯红酒。”
她伸手,接过酒杯,笑盈盈地道了谢。
顾尧影举起杯子,靠近杯沿轻呷一口。
黑色的肩带,悄悄滑落,衬得她锁骨纤细。
那莹润的肌肤如同冰玉,寸寸沁着一股凉意,仿佛只要贴上去就可以缓解血液里的欲望。
她的眼神里分明没有欲望,却透着说不出的意味。
一举一动,媚骨天成。
她就是故意的!
周赐的喉结一滚,他尝过那种滋味,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。
她是天生的媚骨,可以轻而易举地让男人为之疯狂。
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眉间怒意更甚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”
顾尧影唇角微翘。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。
她知道,他不是对她没有感觉。
她抬头,目光楚楚可怜,卷翘的羽睫上粘着一点晶莹。
“周赐,你弄疼我了。”
“继续!”他修长的手指,随意地拨弄着色子,色气满满。
“一个点,你又输了!”
众人哄笑:“看来,秦少今天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眷顾!”
“胡说!”
秦奉嬉笑着,搂过一旁的少女,额头抵住她的额头。
“尧尧,快亲我一口!”
顾尧影困得迷迷糊糊的,她眯起双眼,粉唇微张,小小地打了个哈欠,像是一只伸懒腰的小猫咪。
她的身体在触碰到秦奉时,本能地向后躲了躲。熟练地藏好眸中情绪,顾尧影嫌弃地推开他:“你身上酒味好重!”
秦奉不但没有不悦,反倒捏住了她的手指,虔诚而又细碎地吻了一口,调笑着。
“我吸到尧尧的欧气了。”
他又拿起色子:“再来!”
“秦少,你喝醉了,要不让你女伴替你喝吧?”
说话的,是同行的一个小白脸,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爱玩的富二代。
他似笑非笑,半开玩笑半认真。
“都带出来玩了,还这么放不开,多扫兴。”
大家今天都带了女伴,也都习以为常。
顾尧影家世普通,谁都拿她当个普通的金丝雀,秦少不过是贪个新鲜。
秦奉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,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骤降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小白脸却好像没有意识到,依旧笑嘻嘻的。
“这女人你都宠了三四年了,还没有腻歪啊?女人这种东西,惯不得!”
秦奉的脸彻底冷了下来,他的目光定定的,带着股凶残的狠劲儿。
他语气执拗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察觉到他仿佛要吃了他一般的眼神,小白脸僵了僵,打着哈哈赔罪。
“秦少,我就是开个玩笑,别扫了大家的兴。”
砰的一声,变故横生。
秦奉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玻璃桌,玻璃碎片像爆炸一样飞溅开来,浓重的酒气随之弥漫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?也配和我称兄道弟!”
包厢里的男男女女,被这变故惊呆了,有不少女的都发出了惊声尖叫。
气氛僵持之间,顾尧影缓缓站了起来。
她无视其他人的目光,轻轻抓住了他的一角衣袖摇了摇,娇声娇气。
“秦奉,我肚子疼。”
她揉了揉涨涨坠疼小腹,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?”
秦奉一身的冷意都卸了下来,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搂着:“怎么突然肚子疼,是不是胃病犯了?”
他抓起西装外套,披在她的肩头,宠溺地看着她。
“这么无聊的局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说罢,他把女孩打横抱起,全然不顾身后,那一众神色各异的脸。
“尧尧,来,乖乖喝了它。”
秦奉倒了一杯热热的红糖水,拿出了哄小孩的架势。
他从口袋里,掏出一把车钥匙拍在桌上。
“我妈给你挑的跑车,你最喜欢的冰莓粉,过两天的晚宴,你一定要来!”
腹中的疼痛依旧翻江倒海,顾尧影用勺子随意地搅了搅杯子里的红褐色液体,白皙纤长小腿,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。
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车标,眉毛轻轻挑了挑:“真是你妈买给我的?”
秦奉他妈一看见她,就恨不得丢了阔太太的架子,追着她骂是狐狸精,能有这么好心?
要不是因为,秦奉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她才不愿意捏着鼻子认下她。
“反正,你迟早都是我媳妇儿!”
他酒劲儿上来了,迷迷糊糊地嘟哝着。
半梦半醒间,他轻轻把玩着她柔弱无骨的手,深情而又留恋。
“尧尧,别离开我,好不好……”
“你醉了。”
顾尧影面无表情地挣脱开,眼底带着一点复杂的寒芒。
良久,她转身,从抽屉的盒子里抓出了一把药片,随意地塞进嘴里。
看着所剩不多的白色颗粒,她低低叹息一声:“没时间了啊……”
过了许久,那股灼热的疼痛,才缓缓褪去。
三天后。
秦奉公司的周年酒会,定在了南城最好的酒店举行。
华灯初上,偌大宴会厅里灯火璀璨,衣香鬓影,笑语不断。
一辆冰莓粉的跑车疾驰而来,喧嚣而又高调。
刺耳的刹车声突兀响起,一个身影从前座走了下来,曼妙娉婷。
顾尧影随意地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,在众人或玩味或意味深长的目光里,走进了宴会厅。
“切,一辆跑车也值得这么张扬,果然上不得台面。”
三五成群的名媛们聚在一起,对这种傍着男人上位的女人很是鄙夷。
“可是,那是大师设计的限量款哎!全球一共只有三辆,每种颜色都是绝版,落地没有五千万拿不下!”
有懂行的人一眼看出来了,忍不住酸溜溜地撇嘴。
“也不知道秦少看上她什么了!”
“谁知道呢,搞不好打了几次胎就有跑车拿了,我前两天还听人说她一说肚子疼,秦少就紧张地不得了。”
“呵呵,就算真生了,秦家能让她进门?”
她们不无恶毒地揣测,又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。
“哎?你们快看,那不是周家找回来的继承人周赐吗?他怎么会在这里!”
“原来他这么帅,天呐,这侧颜太杀我了……”
同行的女伴笑笑:“你们才知道啊,我前两天我在拍卖会上见过他了。他刚一回国,就高价拍下了一套老别墅城南公馆,一出手就是十五个亿!”
“听说周家老爷子快不行了,为了回来见一面吧?”
“嘘,你们小声点,这位爷,手腕狠着呢!周家的私生子,可不止他一个!能有手腕让周老爷子看上,能是什么良善之辈?”
……
她们在说什么,她已经听不清了。
顾尧影仿佛被施了定身术,一动无法动。
她的目光,直勾勾地落在宴会厅一角的男人身上。
男人虽然身处于宴会厅,却仿佛游离在人群外。
比起四年前,他的五官轮廓更加分明而深邃。
他薄唇紧抿,周身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寒冽的气息,
冰冷的眸子里藏着细碎的星光。
只是随意坐在那里,就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存在感。
一切,巧合地仿佛天意。
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,她低低笑了笑:“你不该回来的。”
在短短的几分钟内,顾尧影调整好了唇角的弧度,直勾勾地走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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