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慢而有力的往里挺送细写 军旅肉质1V2

又来了!

她惯会用这张脸,扮天真,装无辜!

这一次,他不会再被她骗了!

他声音低哑,不掩厌色。

“你想要的,都已经得到了!别再来招惹我。”

周赐扔下他,阔步离去。

“真没意思。”

顾尧影小声地嘀咕一句,轻轻地摇晃着酒杯中暗红色的液体。

她转身,走向人堆里玩兴正酣的秦奉。

他还在兴头上,一杯一杯地喝着别人敬的酒,来者不拒。

看见顾尧影情绪低落,他一把搂住她。

“谁惹我的宝贝不高兴了?”

她的脸上还留着一点娃娃肥,腮边肉又软又嫩,手感很不错。

“秦奉。”

一名衣着贵丽的中年妇人走来,虽然保养得当,依旧掩饰不住岁月流过的痕迹。

高高的颧骨,更显出几分刻薄。

她厌恶地扫了顾尧影一眼,那张脸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。

她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让所有人听见。

“这种场合,像什么样子?到底是破落户家的女儿,上不得台面!”

秦奉的母亲秦雅琴,出了名的控制欲强。

秦奉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忤逆她的意思,就是为了顾尧影。

所以她看她,是一百个不顺眼。

“我不记得,我邀请过你。”

秦雅琴抱着胳膊,疏离而冷漠:“请你出去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突然的变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,人群不断的窃窃私语。

不少人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,等着看她的笑话。

顾尧影仿佛隔绝了自我,无视身边的一切。

她专心地攻克着面前的奶油蛋糕,一口接着一口。

肚子空空的时候,吃多了就会有点腻,可她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
“妈!”

秦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阻断了两个女人之间的硝烟。

“尧尧是你未来儿媳妇儿!我怎么不能带她来了?”

然而,他的行为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。

秦雅琴一拍桌子,那些贵妇的仪态,都顾不上了。

“秦奉!你现在像什么样子?”

她指着顾尧影的鼻子,与市井泼妇没有什么两样。

“我告诉你,她这辈子,休想进我家的门!这个家,有我没她!”

扔下这句话,秦雅琴冷冷地转过脸去。

秦奉执拗地挡在顾尧影面前,眼底猩红一片。

他没有丝毫让步,把身后娇小的女孩护在怀里。

顾尧影吃完了最后一口奶油蛋糕,唇边还沾了一点碎屑。

她轻轻擦了擦嘴,拿起手边的提包。

“谢谢款待。”

秦奉愣了愣,拉住了她的手腕:“尧尧,别走!我跟我妈……”

顾尧影打断了他,坚定地摇了摇头:“秦奉,我想回去了。”

“难道,你还想要让我在这里继续丢脸?”

她的声音低低的,甚至带着一点颤颤的尾音。

那双水汪汪的眼睛,仿佛因为难堪,不敢看他。

她没有说她的委屈,秦奉却觉得他疼得心都要碎了。

他抓住她的手,语气肯定。

“好,你先回去,我一会儿来找你。”

顾尧影挺直了腰杆,在众人的注目下,落寞而去。

刚一走出门,她脸上的失落荡然无存,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。

她的唇角挂着一抹讥诮的弧度,随手摁了摁车钥匙。

正准备拉开车门,一双粗砺的大手,拦在了她的腰间。

顾尧影的脊背一僵,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短暂地思考了一秒钟,她放弃了尖叫。

这里是地下停车场,就算她再大声,也不会有人听到。

腰上的手停住了动作,轻蔑的嘲弄声自她头顶传来。

“顾尧影,这样的生活,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

顾尧影轻轻笑了一声,身子软化下来,任他抱着。

她转过身,抬眸看他,眼睛亮晶晶的。

“怎么?你心疼我了?”

周赐松开了桎梏,她的腰那么细,仿佛用两个手指就可以箍起来似的。

手臂上依旧残存那柔软的触感,激得他更加烦躁。

“你想多了。”

他恢复了淡漠:“自己喝了酒不知道吗?”

说罢,他迈向毗邻的保时捷,拉开了车门。

顾尧影唇角翘了翘,上前一步:“那你就是担心我咯。”

“别自作多情!”

她无视了他话里的拒绝,脱下了脚上那双磨人的高跟鞋,轻车熟路地坐到他的副驾。

“送我回家吧。”

从前的周赐,会握住她的手,浅吻她的手背,温柔对她说:“很荣幸我的公主殿下。”

可是现在的周赐,冷酷地像化不开的冰山。

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,眼底满是讥诮的冷意。

“下去!”

顾尧影眨了眨眼:“你凶巴巴的样子,一点都不好看。”

“呵!”他冷笑一声:“秦奉不是把你当成宝贝,寸步不离吗?他知道你私下里,是怎么勾引别的男人吗?”

他说得露骨而又直白,锐利而又刻薄。

从前的顾尧影,很娇气,是一定会哭的。

可现在的她,只吸了吸鼻子,提着高跟鞋下了车。

这双新高跟鞋,很磨脚。

她的脚后跟细嫩,已经磨了好几个血泡。

每走一步,都好像用嗓子换了双足的美人鱼,行走在刀尖上。

周赐皱了皱眉头,握着方向盘,从她身后开了过去。

他看了看后视镜里,那个女人提着裙摆,一瘸一拐。

她挺直了脊背,如同在夜色中徜徉的黑天鹅。

逐渐地,那个人影变成了小小的黑点,从他的视野里逐渐消失。

周赐放慢了车速,不知道在等待什么。

漫长的几分钟过去,他的手臂猛地砸在方向盘上,低咒一声:“该死!”

“嘟嘟——”

响亮的鸣笛声,似乎要穿破她的耳膜。

顾尧影茫然地抬起头,随即,绽放出了甜美的笑容。

“我就知道,你不舍得丢下我。”

“副驾不是你的位置!”

周赐话音未落,顾尧影已经灵巧地爬上副驾,咔嗒一声系好了安全带。

他看着这个顺杆爬的女人,狠狠磨了磨牙。

“再多嘴,我现在就把你扔在马路中央。”

顾尧影果然不再说话了。

靠!为什么要给她当司机?

等到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,顾尧影已经靠在座位上,安心地闭上了眼睛,似乎累极了。

她睡着的样子,是很乖的。

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,小心翼翼地蜷缩着。

银灰色的卡宴在夜色下高速行驶,最终停在了一座古朴的别墅前。

顾尧影恍恍惚惚地睁开眼,鼻尖充斥着烟草的气息。

云烟雾绕里,男人轮廓精致的侧脸,有些不太真实,恍若梦境。

好像许多年前,她陪着十八岁的周赐去图书馆做作业。

而她则忙着偷看他,忙着在小纸条上面写情诗,故意扔给他,又假装无事发生。

他只会宠溺地看着她,好气又好笑的拿笔轻轻戳戳她的脑袋。

她听着笔尖擦过纸页沙沙的声音,伴随着偶尔翻过书页的响动,实在太过催眠。

听着听着,她就睡着了。

图书馆的空调开得很大,他会给她披上外套。

她醒来,就会像现在这样,揉揉眼睛,轻轻呢喃:“周赐……”

男人没有理会她,随手拈着指间的烟狠狠掐灭。

“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了,顾尧影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
顾尧影没有答话,她抬起头,看向玻璃窗外。

暮色浓得如同打翻的墨汁,夜幕如同怪兽,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入腹。

遥远的山巅上,矗立着原本属于顾家的别墅。

这里,记录了她美好的童年。

记中的画面在昨日,无人打理的破败庭院,将她从现实中唤醒。

和记忆中那灯火通明,热热闹闹的场景不同,这里彻底荒芜了。

“你把这里买下来了啊?”

她倚靠在窗边,轻轻喟叹一声,轻得像说梦话。

“没想到,还会回到这里,现在,它是你的了。”

顾尧影猛然拉紧他的领带,面颊贴在他的胸膛,听到他胸腔里的跳动,砰,砰,砰。

她的唇角翘起得逞的弧度,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。

“这里告诉我,你想要我。”

四目相对之时,仿佛有电光闪过。

车厢里的温度,暧.昧得刚好。

“我带你来这里,不是来让你重温旧梦的。”

周赐冷冰冰的打断了她。

“我是来让你认清现实的,你现在就跟这个旧房子一样,破败不堪!”

“啪!”

顾尧影扬起手腕,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。

这句话对她的羞辱,远胜于那些女人对她的恶意揣测。

她一言不发,用力地推开了车门,又被一把拽了回来。

周赐的半边脸上,浮起了几个细小却完整的指痕。

他单手扼住了她的脖颈,掌心下温热的皮肤传来有力的脉动,仿佛他只要轻轻用力,就可以折断。

“顾尧影,你发的什么疯?”

“如果你想吸引我的话,你不是做到了吗?你到底想要什么!”

周赐目光锐利,化作有形的刀子,一刀一刀,割地她鲜血淋漓。

她开始怀疑,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?是不是,不应该再次招惹他?

车厢里的气氛沉闷,顾尧影的脑袋一阵一阵地疼了起来。

她抬眸,认真地看着他。

“周赐,我们来打个赌吧,赌你能不能,把我从他身边抢走。”

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恶劣地咧着唇。

“你把自己当成什么香饽饽呢?我,最不喜欢吃回头草!”

“你不敢?”

“你没有资格跟我赌!”周赐的语气又急又快。

“顾尧影,曾经我捧了一颗真心给你!是你亲手摔碎了它,踩进了泥里!”

顾尧影眨了眨眼睛,视线有些模糊,似乎蒙上了一层水汽。

她的眼眶微微泛红:“如果我说,我是被逼的呢?”

车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,仿佛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
良久,周赐笑了起来:“顾尧影,你骗我一次还不够吗?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!”

“是你亲自选择了秦奉!难道有谁逼着你,拿枪顶着你的脑袋?!”

顾尧影收起了眼底的薄雾,似笑非笑:“是呀,我就是骗骗你,瞧你着急的。”

“你别这么快拆穿我呀。”

“下去!”

周赐怒气冲冲,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。

顾尧影提着高跟鞋,狼狈地被轰了出去。

嘭的一声,车门被重重关上。

银灰色的卡宴疾驰而过,一下子开出去老远。

一串尾气喷在她的脸上,仿佛嘲讽着她的自不量力。

“真狗啊!”

顾尧影小声嘀咕一句,认命地在昏暗的路灯下走着。

这里其实离大路不远,好不容易走到路口,她掏出了手机,用仅剩的电量打到了车,随即,屏幕一片黑暗。

好在,车子很快就来了。

隐隐约约地,她好像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一抹银灰,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
顾尧影到家的时候,看到公寓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
秦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,用力摇晃。

他的嗓音沙哑,难掩急切。

“尧尧!你怎么才回来?”

他的脸色阴沉地如同山雨欲来,悬在失控的边缘。

“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?”

他的手指太过用力,仿佛要嵌进她的肉里。

顾尧影的胳膊被他攥得生疼,咬着牙忍下疼痛。

恐惧刻入了她的骨子里,身体比她先一步做出反应,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,轻轻颤抖着。

秦奉的目光在触及到她眼底的害怕情绪时,终于恢复了清明。

他眼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,慌张地缩回了手。

“对…对不起,尧尧!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!”

秦奉懊恼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,用力地扯着。

他还嫌不够似的,一拳头重重捶在墙壁上。

“我为什么又这样?!”

顾尧影抓住了他的手,制止了他的自残。

她带着他上楼,取出了他口袋里的小药盒,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。

“把药吃了。”

秦奉坐在沙发上,整个人放松了些。

他抗拒地别过了头:“我不吃药,我没有病!”

“不吃药怎么会好?”

见她坚持,他一把拉着她,将她拽到身边,软软地蹭着她。

“尧尧,我可以控制好自己的,不要吃药好不好?”

在外面疯狗似的秦奉,却在她面前脱掉了浑身的暴戾。

她皱了皱眉头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顾尧影洗完澡回来,秦奉缩手缩脚地蜷缩在只容得下一人的小沙发上。

自从四年前,她跟秦奉在一起后,他从来不会跟她同床而眠,也从来不碰她。

她从一开始的疑惑,到现在已经习惯了。

他这个彻头彻尾的怪物,多一个奇怪的点也不算什么。

这也是,她能放心让他住在她家的原因。

即使在睡梦之中,他也不太安稳。

他的唇齿一张一合,细小的音节从他口中逸出。

“尧尧……”

顾尧影目光复杂地看着他,纠结了许久。

最终,她还是坚定拿起了那个小小的药盒,全部换成了外观相同的维生素片。

“秦奉,如果你不是秦家的儿子……”

她说到一半,自己都笑出了声。

这世界上,哪有那么多如果?

第二天一早,秦奉的精神状态又恢复如昨。

他笑眯眯地跑到顾尧影床边,端上了他提前点好早餐。

“懒猪尧尧,吃完饭了!”

“几点了?”

顾尧影嘟囔一声,看到手机屏幕上工作计划提醒,才想起来,今天是万恶的周一。

她将那点起床气抛到脑后,飞快地冲进卫生间洗漱,模模糊糊地吐出几个音节。

“我来不及了!”

“这个破工作,早点辞了吧,我养你不好吗?”

秦奉不悦地放下早餐:“你那个小公司,我迟早买下来。”

要不是她拦着,他早就出手了。

顾尧影拿了块面包咬在嘴里,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你不用浪费这个钱了,公司今天就要被收购了。”

“真的?”他挑眉,神色不悦:“竟然有人比我快了一步!”

“我还是想让你安安心心当秦太太,陪着我。”

秦奉堵在玄关,说着说着,就将脸贴了上来:“走之前,没有一个早安吻吗?”

“别闹,要迟到了。”

顾尧影收拾好了东西,一如既往地把他推开。

她急匆匆地打了车,赶到公司大楼的时候,电梯的大门刚要关上。

“不好意思!”

她伸手抵住门,侧身挤了进来,深深呼了口气。

好险!

电梯坐满了人,空间狭窄,她往前挤了挤,艰难地触碰到了23层的按钮。

运行的失重感让她一个踉跄,往后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。

一股熟悉的松木气息扑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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