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大白天不工作去睡觉,她们这些学生都还上学呢,他……
他是鸭子,工作时间是晚上……
苏婧宁想通后还是不甘心,那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钱,不
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,靳霖思绪飘到昨晚。
没想到他装植物人没将幕后之人炸出来,靳正就先骑到他头上。
想到昨晚苏婧宁想迎合靳正,他脸黑下来。
她竟然不知反抗?
若不是他听不下去睁开眼,靳正怕是要在他房间做那档事儿。
真是不知死活,他还没死就这么猖狂,若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,他还不飞天?
思及此,他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,“给靳正安排多点事儿,他太闲了。”
她也是,明明已经和他结婚,竟然还敢来找鸭子?
昨晚他还以为她是个为了母亲被逼无奈的可怜人,今早为了帮她,特意撤销了靳泽的通知……
现在看来,她为了这点钱什么都能做出来!
甚至不惜得罪靳家得罪他!
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电话里骂他?
回去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!
又想到龙涎香没了,他转头对沈翊道:“我回去了,给我捎点龙涎香。”
“啊?上次那么多你都用完了?”沈翊只觉得心疼,苦着脸,“那香的材料很贵的,你能不能省着点用?”
龙涎香是沈翊制作的一种能让人意识混乱的香,无色无味无毒,制作材料昂贵,制作过程复杂且漫长。
靳霖:“不能。”
沈翊只能苦兮兮的把仅剩的香给他。
……
离开的苏婧宁本意是去学校一趟。
今天周一,正好她下午有课,可还没到学校,医院打电话过来。
“苏小姐,你母亲现在情况不好,你快来看看。”
听到这话,她也不管下午有什么课了,连忙赶去医院。
来到医院,沈云澈刚好从急救室里出来。
“沈医生,发生什么事了?”
她母亲还没到手术的时候,他这是?
“你母亲突然对化疗药物产生排斥,我已经给你母亲用了其他药物,她现在的排斥反应已经稳定,放心吧没事了。”
苏婧宁决定奇怪,明明早上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产生排斥反应?
看出她的疑惑,沈云澈苦涩地解释:“抱歉,你走后,你母亲苏醒时问了一下关于手术费用的事,我如实告知……”
闻言,苏婧宁鼻子一酸。
她们没那么多钱,母亲是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才……
她对沈云澈道谢,“谢谢沈医生,你辛苦了!”
“没事,这也是我的工作,我先走了,你母亲若是有其他情况记得叫我。”
说着他离开,苏婧宁走进母亲的病房。
苏清躺在病床上,眉毛眼睛拧在一块,看着很痛苦的样子。
“小宁,你来了?你今天没有上课吗?”沈清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。
见母亲清醒,她赶紧过去拉住她的手,扯出一个笑道:“这不是上完课来看看你了吗?”
苏清苦着一张脸,“可是我记得你还有工作……”
“妈,这不用你担心,你最应该关心的是你的病,医生说过几天就能手术了……”
“我不想做手术。”苏清打断她的话,语气恳求,眼眶晶莹,“这手术咱不做了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苏婧宁倔强地开口。
她眼尾泛红,眼里萦绕着晶莹的泪光,仿佛下一秒就能夺眶而出。
“可是这花销太大了,光是一个手术就一百多万,后面还有住院啊,吃药啊……”苏清满脸心疼,一一细数后续花销,想劝她放弃。
她抓着她的手,道:“您不用担心,我有钱!”
“你哪儿来的钱?”听到她的话,苏清一头雾水。
为了治病,她们连老家的房子都卖了也只够前期的化疗费用。
这次光手术就要这么多费用,这孩子那点兼职压根不够支付,难道……
“你跟妈说实话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正经的工作?”想到什么,苏清脸色严肃。
如果真是这样,她更加不愿意治病了!
知道苏清的想法,她赶紧解释:“妈,你想什么,你女儿是这种人吗?我的钱是曲英……爸给的。”
“曲英杰?”苏清半信半疑,“他会这么好心?”
她不信!
确实不安好心,但没办法,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病,这都不算什么。
苏婧宁没有说,只笑道:“其实曲英……爸对你还是有一点情意在的,您就放心吧,他给了我五百万,后续费用完全不用您操心。”
“他竟然会给这么多?”苏清依旧将信将疑,自欺欺人道:“还算他有良心。”
安抚好苏母,苏婧宁便打车去学校。
赶到教室,她刚坐下一个洋娃娃模样的女孩凑过来。
“小宁,你周末没去兼职吗,我都没见到你?”来人是苏婧宁的前室友孟灵语。
苏婧宁原来是在学校住宿,这学期她申请了走读,在外租房子,方便照顾母亲和在外兼职。
她兼职的地方是一家高档咖啡馆,孟灵语常去光顾。
周末她被曲英杰安排冲喜,和咖啡馆主管请了假,所以没去。
“嗯,请了假。”她答。
孟灵语有些失落,却也没有多问,开始安静听课。
翻着书,老师正讲到合同内容。
“同学们记住了,乘人之危订立的合同显失公平,受损方有权请求人民法院或仲裁机构变更或撤销……”
“咣当!”听到这里,苏婧宁猛地站起来,身后的椅子被她一下带倒。
“这位同学,你有什么疑惑吗?”老师见她站起来,问她。
见全体学生看向她,她赶紧摆手道歉和老师解释情况,坐下来时脸又羞又红。
昨晚的合同有漏洞!
不行,她一会儿回去要重新写合同!
下课后,她慌忙收拾东西要离开,孟灵语走过来拉住她的手。
“小宁,你要去兼职了吗?”
苏婧宁: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是去看阿姨了,我和你一起去好吗?”孟灵语关心道。
“我……”
“婧宁,灵语我也一起去!”话音未落,一道大嗓门打断她的话。
一个打扮中性十分帅气的女孩跑过来搂着她和孟灵语,笑道:“你们想丢下我,是不可能的。”
此人是许婧宁另一个前室友,姜楠。
话音刚落,苏婧宁身后传来一道娇纵的声音,“让路!”
转头,苏婧宁便看到她的最后一个室友也是她的妹妹——曲若雪轻蔑地看着她。
能就这么给他!
他摊开手,无赖地开口:“没有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气得面部有些狰狞,心一抽一抽的疼,“你不要太过分了!”
沈翊见苏婧宁气得快犯病了,好心过来劝道:“靳……金同事,我说你就不要为难这个小姑娘了。”
差点喊出靳霖的名字,他吓得及时改口。
靳霖听到沈翊插话,偏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那眼神一看就知道他嫌弃他多管闲事。
沈翊见了连连将头偏到一边。
算了,他管不起还躲不起?
苏婧宁气得心疼肝疼胃疼肺疼,总之全身都疼。
苏婧宁:“你到底怎样才肯还钱?”
这句话有几分恳求的意味,要不是自尊心作祟,她都想跪下来求他还钱。
这不是四十、四百、四千……这是四十万。
四十万可以让母亲在医院住上VIP用最好的医疗器械,她兼职三年都没赚到四十万啊!
想到这些钱被他“霸占”,她无比后悔。
早知道这人人品这么差,她就不给他这么多钱了!
现在好了,赌输了钱也没了。
竹篮打水一场空!
“想让我还钱也不是不行。”看着她苦兮兮的小表情,靳霖有些动容。
“什么条件?”苏婧宁闻言大喜。
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,他觉得可爱。
“我不能一次性还给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她皱眉,眼里全是防备。
这鸭子又想搞什么幺蛾子?
不,他不是鸭子,他应该是个吃人血馒头的奸商!
他道:“你每周来我这里消费一次,我分期付款。”
她问:“免费?”
如果是白嫖,他这么帅活又这么好,也不是不可以。
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,“付费!”
她一口老血喷出来,她就说这奸商这么好心。
搁这儿套路她的钱来了?
不谈别的花销,他一次五万,包夜十万,光这一笔就让她够呛,她来这儿不是等他还钱,分明是给他送钱来了!
本来他要还的就只有四十万,别到时候她没拿到钱还倒贴他四十万?
如果真这样,他稳赚啊!
“不是我说,你太会做生意了,你不去抢劫真的委屈你了!”咬牙切齿地看着他,她已经没有别的招数应对。
这人道行太高,她甘拜下风!
算了,那四十万就当肉包子打狗,她不要了!
闭上眼深呼一口气,她定了定起伏的心,转头往门外走去。
见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,靳霖赶紧拉住她,“钱不要了?”
她阴阳道:“你太贵了,我消费不起!”
看戏的众人:……
他试探性道:“那……我给你打折?”
“打一折?”她立刻反问。
“你怎么不去抢?”
长见识了,他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!
“是你先抢我的钱!”紧绷的那根弦“铮”的一声断掉。
苏婧宁再也忍不住,眼泪哗啦啦往下掉。
“明明就是我的钱,你却要求附条件才能还我,那条件很可能让我拿不到钱反而倒贴钱,我让你打一折怎么了?”
她哭得很伤心,一面后悔昨天自己脑袋发热把那么多钱给他,一面因他欺负他而难受。
母亲生病要钱她到处借不到钱她忍住了,靳泽绿她她接着忍,被曲若雪和曲英杰逼着替嫁她还能忍,老夫人将她关在地下室让她等死她都没哭,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!
这人真的太过分了,就还四十万而已,怎么这么多事儿啊?
见她哭得伤心断肠,他有些纠结。
其实他也不缺钱,就是觉得好玩……
算了,一折就一折吧!
“行了行了,一折就一折。”他妥协地开口。
听到他的话,苏婧宁想止住哭泣,可哭得太伤心,她一直没停下来。
“别哭了!”他不喜欢别人哭,特别是女的。
“我忍不住嘛,还不是你害我哭的!”听到他吼她,她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。
片刻,她慢慢止住哭泣,打着哭嗝问:“真打一折?”
他脸色多了不耐烦,“是。”
苏婧宁:“那签个合同吧。”
靳霖:……
签完合同,她面带微笑地走出了酒吧。
拿着合同,她兴奋得想当街起舞。
她总算是扳回一局了!
高兴之余,她又开始冷静。
她结婚了还和鸭子搞在一起,会不会……
不过她本就是替嫁,等他醒了,他肯定会和她结束这段婚姻关系。
算了,她就在他昏迷期间好好照顾他,以此作为补偿吧!
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窗前,靳霖看着苏婧宁满意地离开,只觉得好笑。
她觉得她赚了,但事实却是,他永远都不亏!
“我说你干嘛欺负那个小姑娘?”沈翊忍不住好奇。
他都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,还这么对那小姑娘,也不怕竞争对手笑话他?
靳霖转过身,不屑地看着沈翊,他挑衅地开口:“我和我的老婆玩情趣,你懂什么?”
听到他这话,沈翊嘴巴长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“你……你说……啥?”他伸手指了指窗外,瞄了一眼苏婧宁的背影,“那是……你……老婆?”
是他疯了还是他疯了?
沈翊惊得连句话都说不清楚。
他觉得他三观需要重组,不然打算孤独终老的人怎么突然说自己有了新娘?
从刚刚两人的对话中,他就听出来一些信息,这老男人背着他找女人了!
说好一起保留纯真,这么多年过去,就他一个人还保留着处男身?
他也太不道德了!
沈翊在心里骂骂咧咧,埋怨地看着他道:“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?结婚也不请我喝喜酒,真不厚道!”
靳霖闻言皱着眉头看着他,那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般。
“你那什么眼神?”沈翊被看得不自在。
“我前天结婚你没去?”靳霖问。
“去了,你那新娘好惨,曲家一个人都没来,她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猛地顿住,脑袋也一下转过去。
他不确定地问:“你……那个……冲喜……新娘?”
看着靳霖的表情,他不用问了。
“不是,曲若雪好像不长这样啊?”他曾见过曲若雪,那女孩个性张扬,行事任性,还有些无礼。
刚刚那个小姑娘性子直率倔强,看着心思单纯,和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。
“你猜对了,曲家没让曲若雪嫁过来,她是替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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