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宋廷越说的话不中听,但是字字句句,都是为姜潮汐考虑。
原谅陆炎霆,继续给他当保姆,那她离婚的意义何在?
报恩就报恩,难道要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?
宋廷越表示不理解。
姜潮汐动了动嘴唇,喉咙哽得厉害,说不出话。
病床上的陆炎霆着急的喊:“汐宝,你是我的妻子,不是保姆,我不会再把你当保姆,你不要走,汐宝,不要走。”
姜潮汐看看陆炎霆,又看看宋廷越。
最终,她还是选择了陆炎霆。
她走到病床边,握住陆炎霆的手:“我不走,放心吧!”
姜潮汐转头,看向痛心疾首的宋廷越,微微一笑。
那一笑,凄楚又决绝。
“师兄,谢谢你的关心和爱护,不管是当保姆,还是当妻子,我都要在陆炎霆的身边,你回去吧,谢谢你。”
十年的爱恋,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摒弃。
不管陆炎霆什么样子,她都爱他。
宋廷越失望的摇了摇头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我自己选的路,跪着也会走完。”
见姜潮汐决心已定,宋廷越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陆炎霆:“如果你敢欺负汐汐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!”
陆炎霆目光坚定:“我不会欺负汐宝,放心。”
宋廷越咬紧了后槽牙。
在心里说,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陆炎霆,混蛋!
如果不是怕姜潮汐伤心,他真想让陆炎霆从这个世界消失。
宋廷越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,大步流星走出了病房。
他知道,他和姜潮汐之间已经有了隔阂。
不可能再像过去那边亲密。
而陆炎霆在姜潮汐心目中的地位,无人可以取代。
哪怕是青梅竹马的他也不能。
目送宋廷越离开,姜潮汐心里空落落的。
陆炎霆轻拍她的手背:“汐宝,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,比宋廷越对你更好,别难过。”
姜潮汐勾了勾唇,挤出一抹淡笑。
“嗯。”
也不知道陆炎霆以后会不会再爱上别的人。
暂时相信他吧!
第二天,宋廷越没再给姜潮汐送来他宋氏私厨的菜品。
姜潮汐也暗暗的松了口气。
宋廷越付出得越多,她越觉得亏欠他。
陆炎霆躺在床上实在难受,想下床走动。
征求了医生的同意之后,姜潮汐扶着陆炎霆下床。
他坐到轮椅上,姜潮汐推着他去花园晒太阳。
陆炎霆腿上打了石膏,只能端端正正的坐在轮椅上。
他突然看到一对老头老太太,老太太也推着老头,慢慢的走在阳光下。
“汐宝,以后我们也会像他们那样,我老了,你推着我。”
姜潮汐看向那对老人家,叹了口气,说:“那位爷爷得了海默斯综合征,他已经不认识他的妻子了。”
昨天姜潮汐在花园遇到了他们。
老爷爷还一直问老太太,她是谁。
老太太已经被问得不想回答了,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,看着老爷爷。
陆炎霆慎重其事的说:“等我老了,也不会忘记你,你是我的汐宝。”
几十年后的事,谁又说得清呢?
姜潮汐只是笑笑,没说话。
推着陆炎霆坐在一棵银杏树下。
天气越来越冷,银杏树叶已经开始变黄。
姜潮汐捡起地上黄色的银杏叶,层层叠叠,做成了一朵花,然后扯下头绳,把叶柄绑在一起,防止散开。
“陆炎霆,送给你。”
她笑得比花更绚烂。
陆炎霆看着姜潮汐送给他的银杏叶花,又惊又喜:“好特别的花。”
“那当然特别了,你可是倾尽过一城之花的男人,必须送点儿特别的,才有意义。”
姜潮汐把花放在陆炎霆的手中。
若不是手脚不方便,陆炎霆一定要抱着姜潮汐,狠狠的吻她。
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,姜潮汐推陆炎霆回房间。
她并未发现,有人在暗处一直观察着他们。
陆炎霆有所察觉,四下望去,只看到一个小女生好奇的望着他,被他发现,小女生害羞的别开了脸。
陆炎霆皱了皱眉,并未放在心上。
毕竟知道他过去身份的人,都已经死了。
姜潮汐在医院陪了陆炎霆几天,也没有换衣服,她想回去拿几套换洗的衣服,再拿一些别的东西。
陆炎霆让助理送姜潮汐回去。
姜潮汐拒绝了。
她说:“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,小冯就在医院照顾你,有事情给我打电话。”
说完就匆匆忙忙的往外走。
看着姜潮汐的背影,陆炎霆的心底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。
他吩咐助理派两名保镖,暗暗保护姜潮汐。
姜潮汐走出医院,叫了辆出租车回家。
整天待在医院,好些天没回家了。
她想回去好好洗个澡。
再次路过陆炎霆舍生忘死的路口。
姜潮汐看到路边有很多路人送的菊花,还有布娃娃,以及小零食。
她的心沉甸甸的。
出租车司机说:“这个路口每天都有很多人送花送东西,哎,死了那么多人,太惨了。
“是啊,太惨了。”
姜潮汐一搭话,出租车司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,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:“听说开车撞人的那个男人,欠了两百多万的债,还不起了,就想报复社会,他第一下撞死了八个人,伤了二十多个人,想撞第二下的时候,来了辆库里南挡在前面,不然又要撞死几十个人。”
“开库里南那个帅哥,是真的帅,又有钱,还这么有正义感,听说现在躺在医院里面,动都动不了。”
姜潮汐没说话,出租车司机继续说:“我有个朋友,在陆氏上班,说开库里南的帅哥是他们公司的老总,不过他们公司下了封口令,不准在外面说,只能偷偷和朋友说,美女,我给你说了,你不要告诉别人啊!”
“嗯,放心,我不会说的。”
姜潮汐哑然失笑。
她想说也不知道和谁说。
一路上,司机都在夸陆炎霆多帅多英勇,多厉害。
姜潮汐听得高兴,下车的时候,给了司机五百块钱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
司机高兴得合不拢嘴。
姜潮汐回到家就开始洗澡。
她在浴室里。
并未发现,有个人影从浴室门口一闪而过。
洗完澡,姜潮汐吹干头发,开始收拾东西。
陆炎霆伤得这么重。
肯定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,她得多带些东西。
她把画设计稿的工具都带上了。
满满一大箱。
姜潮汐拖着箱子下楼。
她准备招出租车的时候,一辆商务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商务车的门开了。
还没等姜潮汐反应过来,两双手伸出,把她猛地往车上拽。
“哎呀……”
姜潮汐重重的摔在车厢内。
行李箱遗落在了路边。
陆炎霆派去保护她的保镖,从暗处冲出去的时候,只捡回了她的行李箱。
保镖连忙给陆炎霆打电话,汇报此事。
姜潮汐摔在车上就被一块毛巾捂住了口鼻,很快失去了意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。
再睁眼。
四周乌漆嘛黑。
什么都看不到。
“唔……”姜潮汐想喊,结果嘴巴被胶带封得死死的,头上还罩了一个厚厚的头套。
手脚也没办法自由活动。
被绑架了!
姜潮汐全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,不要慌,绑架她的人没有杀她,肯定是求财,只要活着就有一线生机。
姜潮汐慢慢的挪动,头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
好像是个床的脚。
她便用头顶着床脚,慢慢坐起来。
隐隐约约,能听到轮船的轰鸣声,还有一股咸湿腐朽的味道。
这里应该在江边。
姜潮汐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突然有脚步声传来。
她的心狂跳起来。
因为害怕,单薄的身躯不自觉的抖动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心脏快要从胸腔中跳了出去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遭遇绑架。
十二岁那年,就遭遇过一次。
是陆炎霆救了她。
但这次,陆炎霆还躺在病床上,动弹不得。
不可能来救她。
姜潮汐突然好后悔,没有告诉陆炎霆,她怀孕了。
他要当爸爸了。
但很快,她又庆幸自己没说。
陆炎霆不知道也好。
“吱嘎……”锈蚀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但姜潮汐还是什么都看不到。
“唔……”
她闷闷的哼了一声。
进门的人猛地扯下了她的头套。
强光太刺眼,眼睛痛得厉害,她连忙又闭上了眼睛。
那人又扯下了她嘴上的胶带。
一个用了变声器的声音响起:“不想死就把金库密码交出来!”
又是金库密码。
十年前,她被绑架。
绑架她的人也是想要金库密码。
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金库,什么密码。
如果她知道,早就自己把金库打开了。
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藏。
姜潮汐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强光。
她艰难的睁开眼。
看到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。
姜潮汐强装冷静:“你到底是谁,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金库,也不知道什么密码,你抓错人了,你快把我放了,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也不会报警。”
绑匪冷哼一声:“十年前让你跑了,让你多活了十年,今天如果你不说出金库密码,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。”
“喂,大哥,你确定你没有绑错人吗,我真的不知道你说得金库密码。”姜潮汐试图稳住绑匪。
更想从绑匪那里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“要不然你告诉我,什么金库,哪里的金库,也许我能给你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。”
“你盯了我这么久,应该知道我很有钱,我还年轻,不想钱没花完,人就没了,如果我知道金库密码,我一定告诉你。”
绑匪拔出一把刀,抵在了姜潮汐纤细的脖子上:“别跟我耍花招,密码!”
“大哥,我真的不知道密码,你让我说什么?”
姜潮汐感觉到了刀尖冰冷。
心脏突突乱跳。
额上已经布满了冷汗。
“说不说?不说我就一刀宰了你!”
绑匪狠狠的举起了手中的刀。
姜潮汐大喊:“我说,我说……别杀我……”
“说!”
“112277。”
姜潮汐只能胡乱的报了一个数字。
“如果你敢骗我,我就让你碎尸万段。”
绑匪粗暴的把头套又套在了姜潮汐的头上。
拿胶带在脖子那里绕了一圈。
让她甩不开头套,什么也看不到。
姜潮汐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片黑暗。
她坐在那里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
听着绑匪的脚步声越来越远。
姜潮汐的手撑着墙,慢慢的站了起来。
她的手被反绑在了身后,只能一点点的摸索。
刚才绑匪扯下她头套的时候。
她看到自己在一个集装箱做成的房子里。
房子里只有一张破旧的铁窗,和一个破破烂烂的沙发,以及一些矿泉水瓶子。
没有任何能用的东西。
姜潮汐摸索着铁皮墙,突然被凸起的铁皮给刮到了手。
“嗤……”
剧痛瞬间袭遍全身,也让她更加清醒。
她慢慢的用手腕上的胶带去磨铁皮,很快,胶带就被划开了一个口子,她稍微一用力,胶带就从中间断裂开。
姜潮汐的手得以自由活动。
她欣喜若狂。
陆炎霆不能来救她,她只能自己救自己。
她撕开缠绕在脖子上的胶带,扯下了头套。
集装箱内漆黑一片。
只有门那里有一点点缝隙,投入些许光明。
姜潮汐又撕开脚上的胶带,活动了一下手脚。
慢慢走到门口。
门已经被绑匪从外面锁上。
就凭她的力气,没有工具,根本打不开。
铁皮房子,想挖个洞都没办法。
姜潮汐又摸索到破旧的铁床边,突然有了办法。
她将铁床摸了一遍,摸到了固定铁床的螺丝。
可是因为生锈,很多螺丝用手根本拧不动。
她突然摸到铁床有一根床柱松动了,可能是生锈的缘故,原本焊接的地方腐蚀了。
姜潮汐大喜过望,连忙双手并用,去掰生锈的床柱。
叽叽嘎嘎,很快床柱就被她掰了下来。
她紧紧握着床柱,当做武器。
坐在门边,就等绑匪来,用床柱打绑匪。
可是她坐在门边,过了很久很久,也没有人来。
没有水,也没有食物,集装箱内的温度越来越高。
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快要冒烟了。
渴得厉害。
姜潮汐想起地上散落的矿泉水瓶子,连忙起身去捡。
可是刚站起来,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。
紧接着是说话的声音:“那小妞长得还挺漂亮,死之前,让哥几个爽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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